蔡萌：太对了，中国摄影没有所谓的学院派，起步太晚了，摄影教育起步太晚了。我们今天在谈这个翁老师也是在90年回来的，央美成立也是在短短二十来年。

　　翁乃强：那个时候宋元文老师、谭天书老师，就说社会上对摄影越来越有群众性，群众喜欢，另外版画系应该搞这个教学，所以把我调过来，当时要沈年泰调过来，结果他们单位不放，刚好调到那边去。

　　蔡萌：摄影还有一点咱们做三十年代留法的展览，当时学雕塑的、学绘画的、学美术史、学工艺设计的，听说谁是学摄影的，当然可能跟西方摄影教育起步晚有关系，他们可能也是在六、七十年代以后真正形成摄影交易，之前都是师傅带徒弟小范围、小圈子，互相之间学习，我觉得六、七十年代也没有人学这个，去西方学院里边学摄影，没有。这个可能真是一块。

　　翁乃强：我们单位有一个靳波鸿第一个到美国学摄影，后来回来，他太可惜了。

　　蔡萌：民国时候有一个人去美国学过一段医学摄影蒋汉诚，协和医院搞X光摄影，中国医学摄影的奠基人，他当时去美国学医学摄影，曾经去柯达公司学过一阵，他做过转染法照片，他女儿手里头有，我去他家看过。

　　曹庆晖：民国没有专门学摄影，有专门到美国电影公司兼带的，有这样的人。

　　翁乃强：电影摄像。

　　曹庆晖：属于游学性质的。

　　蔡萌：那个时候他们也没有形成摄影。

　　曹庆晖：三、四十年代。

　　蔡萌：三、四十年代，我不太了解这一块，美国摄影教育还没有起来，那个时候刚刚在努力使摄影……斯蒂格利茨那帮人正在努力使摄影成为一个艺术在抗争呢，MOMA开始成立摄影部，纽霍尔进去当摄影部主任，跟斯蒂格利茨密谋让它的一般点点变成艺术当中的一个重要的门类。

　  翁乃强：现在有群众性，家家户户都有相机，手机都能够照相。

　　蔡萌：这个时候更是应该强调壁垒的重要性，要不然这个东西……

　　翁乃强：普及了要提高。

　　蔡萌：七十年代香港有人去美国，冯汉纪，黑山学院，包豪斯去美国的那个，他在美国学的摄影，那个时候大陆没有这个条件。冯汉纪现在都七十多了，还很活跃。

　　翁乃强：我们搞摄影《人民画报》有很多摄影记者，有一些都默默无闻了，我知道好几个，黄涛鹏、高民义，有一些都有好作品的，慢慢的就淡下去了，外文局那个时候也不少。